第二章 开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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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铃~铃~”。。
黯然伤神的我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唤醒”。
我忍住泪花拿过电脑桌上的手机。
电话那边传来曦的声音“嘿虎，应该还没有打算休息吧。”
“啊?....曦，现在才十二点还很早。因为今天有工作。”
我拿起一瓶矿泉水为暂时缺水的身体补充水分。
“吨....吨.....”
“明天曦请了假，去帮忙迎接新生。虎能来送曦吗？”
给客户最好的服务体验一直是曦的拿手好戏，对此我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曦的声音就像一只卖萌的小熊一般，让兽无法回绝。
“曦为什么要请假去迎接呀?”我试图向曦了解足够的理由撑起面对早起的动力。
“因为曦的弟弟明天到。”那边的曦听上去很开心。
可我不开心呀！周末的早起对我来说就像，像要我的命呀！
“唔...曦弟弟到，干嘛叫我去啊....”
听到这种毫无“结果”可言的理由我有些不解。
并开始尝试推脱。
“认识认识咯~”曦回答的很干脆，没有犹豫。
“诶？！我明天还有事就不去呢。”
我的手指已经悬停在挂断的边缘。
“那明早曦就去虎家敲门呦！”
曦居然威胁我。。
在睡梦中突然被人吵醒堪比被兽泼凉水的呀！最严重的情况甚至还会威胁生命呀！
（唔。）
“诶！”
面对曦这无理的请求，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不如精炼、汇聚于一字。
我思考了一会，最终妥协于曦的“威胁”。
“行。行。怕你了，明天多久?”
“早10点不见不散~餐厅门口~”
“虎，晚安。”
曦果然故意的还没等我回复，对方的电话就挂断了。
“安。”这只是献给我的安慰。
我甩开手里闪烁着的手机，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北极星任然闪耀夺目。
“果然看不见月亮啊，快吧工作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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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幼小兽人，不停的哭泣，豆大的泪珠哗啦~哗啦~的落。
哭红的鼻子擦不干的眼泪。
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哭啼不停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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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从睡梦中惊醒的我翻过身，拿起闹腾的“闹钟”。
“虎！快起床了，曦都已经在虎家门口了！”曦的语气中带有愤怒。
（果然错过了吗？）
揉了揉肿痛的眼睛，双手撑起自己疲倦的身体，覆盖之上的被子慢慢滑落，逐渐露出**的上身，和半遮半掩的内裤。
我透过屏幕的光寻找衣服。
“唔..唔..等我一会。”
忙手忙脚的我弄的整个房间都是嘈杂的声响，相信他已经听见了吧。
我顾不上整理和洗漱了，因为我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多了。
急忙穿好摔在地上的衣服，在用手草草抹平杂乱的头发，打开门。
曦满带着微笑站在我的门前，但他的笑容总会让我感觉傻乎乎的。
曦见到我的出现，便大步向前握住我的手。
“快走吧虎！曦可等虎一个小时了。”
今天的曦穿着一条蓝色的围脖，黑色的运动裤和白色的休闲服。
悄无声息的公寓蹦出两节不安分的音符，一节二分、一节十六分。
曦的手很暖。
你我的掌心与掌心之间崩出烟火；
曦的手握的很紧，十指相扣、紧紧相连。
这是我的第一次。
“好啦....好啦....别拉我呀！我会走的。”
曦方才松开了紧握的双手。
一熊一虎就这样走到了公寓的大门。
我停下了即将走出楼栋大门的脚步，像往常一样抬头“看望”天空，今日份的天空和昨日一般漆黑浑浊。
刺疼肺部的粉尘颗粒，鼻腔与空气摩擦每每的呼吸都很艰难，风吹兽散唯有无处躲藏的花草树木毅力不屈。
“给，送给虎的。”
曦从口袋中拿出一副印有白熊图案的纯白口罩。
“谢谢。”我回答道。
街道没有行兽，只有自己和白熊一高一胖并排行走于大街上，带上口罩的空气与之前的相比似乎柔和了许多，但还能嗅出一丝尘埃。
两兽本该就这么一直走着。
在路过大桥的中央我习惯的停顿一下，寻找着本应该在远处连接海的一坐灯塔。
在这中央以往能够闻到远处的”海风”，感受到波涛汹涌的激浪。
“虎怎么了？”身旁曦的微笑有些僵硬。
我指了指远处记忆中灯塔的方向。
“那边有一坐灯塔，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它总是亮起。”
“有吗？”
透过模糊的黑点和昏暗的光线，我所指的方向，隐隐约约出现的扭曲灯塔却没有光芒。
或许曦并没有看见。
看着迷茫的灯塔，曦将手放进了暖和的包里，还没有感觉到温度就如触碰到异物般抽出手掌，又放回。
灯塔的光芒，每一种都有独特的含义。它的光芒为航行的船舶保驾护航，它的光芒为其导航建立桥梁。
或许它的熄灭也有独特的含义。
就算倾听海风的述说也捉摸不透，就算再怎么苦想也无济于事吧。
“走吧，曦。”
曦没有回应我的呼唤，仅仅在原地呆呆的发愣。
风儿吹拂，带着灯塔的思恋和舞蹈的围脖。
雪白的毛发四处张扬。
曦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那令兽，不。令我开心的笑容消失了。
（好苦。）
“怎么了曦？发呆干嘛。”
我走到曦的跟前用手轻击这傻呼的大脑袋。
“咚....咚....”
果然坏了的东西只要敲一下就能修好。
曦捂了捂头“.....虎....."
看来我的担心是正确的，曦现在像极了被欺负的孩子满脸的委屈。
曦的眼闪烁着泪花，眼中的红宝石闪烁着艳丽的红。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曦这样的表情。
在我的印象中曦是一只爱笑的兽，他的笑常挂嘴边，像是只有一种表情的熊“玩偶”。
这也是我为什么和他相识的理由。
“呼...呼...”
曦扭捏的从包里拿出一个挂坠，一个和他一样的白熊挂坠。
曦羞滴滴的埋下红透的圆脸只露出两“朵”带有红晕的小熊耳点缀，颤抖的硕大双手为我“献上”这“小曦”。
“....唔....虎.....虎.......这个给你！”
看着送到我胸口的挂坠我有些发愣。
“这是曦？送给我的吗？”
哈？送给我的？
飞驰的汽车、轰隆的引擎、扬起的尘埃、浓厚的雾霾、飒爽的海风、手中的“小曦”、面红耳赤的我。
曦低下头轻声询问: “。。呜。。虎不喜欢吗？”
这声音像一只快要被抛弃的狗狗一次又一次的祈求主人的怜悯。
此情此景无不刺激我的心扉。
看着这动人的情形，我借机伸手捏了捏曦晃动的小白耳朵。
“很喜欢哦，谢谢曦。”
曦雪白的脸蛋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通红。
“.............呜...呜...”曦支唔着。好像很享受？
（挂坠。曦。暖。）
就算在桥梁的中点，有令人清心飒爽的海风，也改变不了糟糕的空气，但现在又多了几分酸臭？
绒软的耳朵一把捏上去，暖手又贴心根本停不下来！
这样也不赖。我这样想着。
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啊！疼。虎别捏了。”曦推开了我，垂下一只耳朵生气的说道。
“抱歉曦，毛茸茸的....所以有些....情不自禁....”一脸微笑的我，伸出手在曦的鼻子轻轻上划过。
“好啦...好....曦，我们接着走吧，还得去学校呢。”
我好像做的太过了。
白熊微微抬头试探，视线慢慢向上直到一抹微笑出现，便转身往前走去。
曦的手使劲握住心中奔腾的小鹿。
我掏了掏包里的“小曦”便紧紧握住。
大步跟上前方曦的匆匆步伐。
两兽离开了乎明乎现的灯塔，一起走过海与灯塔之桥，走过繁华街道，走过彼此之间的距离。
兽市学院本市兽数量最多的高校，每年的开学日都会有兽山兽海的队伍，堆积如山的车辆尽管今日有不愿消散的雾霾也不例外。见到这幅光景相信也没有无辜的兽愿意加入这次“纷争”。
“谢谢虎，要陪曦去见弟弟吗？。”白熊这样问道。
我挥挥手准备离去~“不了曦，虎昨晚的工作还没弄好，就先回去了。”
谁可曾料到身后正好有一只兽，可怜了我的鼻子。
“喂，大猫！你这是得罪了我哥（姐）就想走？”
被陌生兽用刺耳的侮辱性词汇谩骂，换作是谁都会生气的吧。
听这声音略显稚嫩，但也十分雄厚。估计是这里的学生吧。
我一个驰骋疆场的社会人，如果在这里和学生吵架一定会名留亲史。
再说就从我撞见的触感来说，想必对方的体格比我这张“锡纸”结实的多。又是我撞了他，如果惹怒他估计我会被挫骨扬灰的吧，好...麻....烦的。
“抱..歉。”
我本以为只要道歉就能瓦解误会，但我错了。
对方竟用一只手，拎着我的袖口将我高高拎起。
雪白的绒毛，显眼的赤色双瞳再加上壮硕的手臂和这不可思议的臂力，十有八九就是曦的弟弟了吧。
“小猫！看够了没。”
我应该没有惹怒他吧，我本是这样想的。
但当我看见从手肘到手臂再到手掌原本蓬松的毛发一根根紧绷、束立时我开始后悔自己愚昧的行为。
原来曦没骗我，可为什么要抓我啊，我只是想回去工作的说....
“松开！墨！”
一旁的曦很愤怒，哪怕他没有说话我也能感受到一股杀意。
眼前粗壮的手臂瞬间被曦一脚踢开。
上一刻我还双腿离地，下一刻又突然松手。
像我这种缺乏运动的兽只有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份了，还好没伤到尾巴。
我这最多是摔了一跤站起来拍拍灰尘的程度倒也没什么，反倒是那只熊被这样踢估计会骨折的吧。
我刚从地上起来，想问问他的手臂没事吧。
只见曦好像在和他嘀咕些什么。
那熊的表情像是翻书一样，刚刚凶神恶煞的，现在却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看来没我什么事了，不过说回来他们两个长的还蛮像的，除了体型。
我抖了抖吸附在手上的沙子，迈开脚步准备走开。
“喂！那边的老虎给我回来。”那只凶巴巴的白熊这样叫到。
本以为没什么事了，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果然遇到陌生兽准没好事【扶额..】。
又不能就这么走了哎...
“抱歉。让虎陪曦一起回学校。”
曦突然跑过来握着我的手说道。
曦的笑容果然很美，我能从中读出愧疚。
但是曦刚刚还怒发冲冠一分钟不到就喜笑颜开，不愧是一家人的说。。。
曦身后那充满怨念的双眼是怎么回事！！我可什么都没做呀喂！别一副想凑人的模样啊喂！
“没...没...事..，出来走...走.....也好，那我就先走咯，曦。”
铁定没有兽想被那双血淋淋的眼睛瞪着看的何况眼神中还有一丝杀意。
果然是亲弟。
我还想多活几天的话，绝对不要再和曦弟弟扯上关系！绝对！
不管曦笑的多开心我也不会留下的！嗯是的！
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一直到离兽市学院一条街的距离，我才招手乘上计程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车窗紧闭的车内，充斥着刚下车不久乘客所留下的食物和司机为了生计所咽下的泡面“香味”，以及一直“呼啦~呼啦~”吹不停的空调，沉闷的气息。
坐在副驾驶的我一声不吭，看向被车窗阻挡在外的黑斑天空，擅长察言观色的司机当然也不会吭声，车辆跟着轮胎摩擦抖动，听着车内唯一的声音”车载电台”........
“欢迎各位朋友在百忙中收听(兽市新闻快讯），闲话不多说让我们听听今天的新闻。四年一度兽运会圣火正在我市传递。近日关于人类的假说又有新设想。专家预计本市空气质量指量近期将持续变差，雾霾天将维持数日，但并不影响工作日.....................”
回到家已经是正午。
啊。折腾了半天终于到家了。
我和往常一样打开电脑，浏览今日更新的插图作品。
和哪位印象深刻的画师闲聊几句。
从地上的口袋拿出昨晚买的速食食品，撕裂那唯一的“面孔”大口大口的咀嚼这些没有“灵魂"的食物，尽管这些食物并不美味，但也算可以下肚。
“工作，工作。”
就这样一边吞咽，一边加班，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
“铃~铃～”曦打来的电话。
“浣虎，在干嘛呢？”
曦是来慰问的吗？
“工作呢。曦不用去陪弟弟吗？”
工作到犯困的我把玩着手里的鼠标，一会旋转，一会摇晃。
"没事的，曦已经安排妥了虎不用担心。"
"倒是虎，别因为曦不在餐厅，午饭和晚饭就不好好吃呀。"曦的问候二连。
没想到被正好戳穿的我愣了好一会，支支吾吾的说道。
"唔...嗯....没什么事的话....虎就先挂了...."
"虎果然没有好好吃饭！虎得............ "
还没等曦说完我已经挂断。
曦总喜欢担心。
放下电话困意袭来，懒洋洋的伸一个懒腰。
拖着犯困的身体继续工作，当然得先来颗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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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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